Life is killing me

【若熠不绝】分组可见

  怀疑的种子诞生于一条只出现了一分钟的朋友圈。

  配图是单手拿着酒的照片,透明的玻璃杯,琥珀色的液体,持杯的手上缠着银色的金属链子,酒吧里暧昧的灯光和在舞台上摇曳的男男女女。

  文案倒是很简洁,只写了个“没意思,都不如他”。

  这条朋友圈的每一个要素单拎出来都没什么稀奇的,但偏偏融合在一起却透出些玩世不恭的意思。

  成年人有一些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倒是也不足为奇,但这是丁若虚发的,就很离奇了。

  蒲熠星将图片点开又退出,看到那个熟悉的头像时还不死心的觉得自己眼花,然后又顺着头像点开了聊天界面,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半小时前的月亮照片。

  半小时前还在清风明月,现在就去纸醉金迷?

  这短短半个小时的转变是不是太大了些?

  但当蒲熠星再度打开朋友圈的时候,那条朋友圈已经消失了。

  

  丁若虚的朋友圈里只剩下过去的那些温暖的、平和的、或是孤独的图片,那张格格不入的图片好像只是一场幻觉。

  但蒲熠星闭上眼还能清晰地想出那张照片里杯壁上凝结的小水珠,手背上凸起的青色血管。

  直觉告诉他,他这一年来对丁若虚的认知可能出现了一些错误。

  但是那条几乎秒删的朋友圈明确的告诉了他丁若虚有一些不想被人所知,至少是不想被蒲熠星知道的小秘密。

  作为一个成熟的成年人应该在与人的交往中保持分寸。

  但是出于他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好奇心,他很想更了解一些他在去年夏天结识的朋友。

  

  贸然询问可能会打草惊蛇。

  蒲熠星走到窗边,调好参数拍了一张天上的月亮发了过去。

  丁若虚的照片里还有路灯,行道树和一眼望不到头的马路,将那轮月亮衬得遥不可及。

  蒲熠星的照片里只有一轮月亮,孤独的悬挂在夜空中,占了手机高像素摄像头的便利,放大还能隐约看见月球表面的陨石坑。

  蒲熠星:“我的月亮好像要比你的近一点。”

  两分钟过去了,丁若虚发来消息:“我下次争取离他更近一点。”

  蒲熠星盯着屏幕等了半分钟,等来了第二条消息:“还没睡吗?”

  蒲熠星:“准备睡了,你到家了吗?”

  丁若虚:“还没有。”

  蒲熠星:“方便接电话吗?”

  这次过了三分钟,丁若虚的语音电话打了过来。

  丁若虚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蒲熠星:“没有,只是犯懒不想打字,你喝酒了?”

  丁若虚:“嗯,只喝了一点。”

  这声音哪像是只喝了一点?

  蒲熠星没有戳穿他,只是问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丁若虚:“没有,我已经在回家路上了。”

  回家路上?怕不是刚从酒吧出来。

  丁若虚有意隐瞒,蒲熠星知道就算他直接问那条朋友圈的事今晚也得不到正确答案了,有些兴致缺缺。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按理说这句话一般象征了通话结束。

  但是丁若虚说:“那麻烦蒲哥远程护送我一下吧。”

  有事就叫哥,没事就阿蒲。

  蒲熠星早就熟悉了他的套路,闻言只是笑了两声,“好啊,你蒲哥有求必应。”

  丁若虚拖着长音问:“对谁都有求必应啊?”

  蒲熠星:“看我心情。”

  丁若虚:“那你现在心情好吗?”

  蒲熠星向后伸了个懒腰,坐在电脑椅上转了一圈,“现在——比较一般。”

  “啊?”丁若虚发出遗憾的声音,“那我现在说我下个月想去上海找你你还能答应吗?”

  蒲熠星边切出页面查看自己下个月的行程边说:“下个月啊~不是还早着吗?要不你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问一遍吧。”

  “那好吧,你不答应的话我可是会一直问的。”

  

  丁若虚说自己离家近,坚持要走回家,蒲熠星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接着聊天。

  从新出的电影到明天的天气,中间还夹杂着几次“你现在心情好一点了吗?”的问句。

  蒲熠星不知道丁若虚对“近”的定义是怎样的,电话已经打了快二十分钟了,丁若虚还在路上。

  一直到蒲熠星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手机那边终于传来开门的声音。

  “嗯?你到家了吗?”

  “到了,辛苦我蒲哥了。”

  蒲熠星嗤笑一声,下一秒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我下个月、”

  “你现在心情好一点了吗?”

  蒲熠星继续自己没说完的话:“下个月十号起一星期,我都有时间。”

  对面隐约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声音,蒲熠星还没想起那是什么,就听见丁若虚语气略显愉快地说:“那我们下个月见,晚安。”

  “晚安。”

  蒲熠星放下电话,心底的怀疑却开始生根发芽。

  距离下个月十号还有半个月,他想在这半个月里找出真相来。

  

  蒲熠星习惯用自己的眼睛去了解一个人,但是上海距离深圳有一千四百公里,他与丁若虚见面的频率一年下来也不过十余次,关系较之其他朋友更像是一对交流密切的网友。

  所以当如果丁若虚有意对他隐瞒时,他也没有办法。

  尤其是丁若虚也算是公众人物,在网络上的言行有所拘束,必定不会透露出蒲熠星好奇的那一部分。

  虽然蒲熠星和丁若虚的社交圈子有所重合,但是,蒲熠星犹豫了整整三天,他还是不太想从别人的嘴里去了解丁若虚。

  整整一周过去还是没有进展,再聪明的侦探遇上会将小尾巴扫地干干净净的嫌疑人也会束手无措。

  蒲熠星想,要不要就此打住呢?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成年人在社交关系中要学会与对方保持距离。

  正在蒲熠星试图收回自己的好奇心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金属声。

  那一晚通过手机传来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蒲熠星猛地转头,和用打火机刚刚点着香烟的陌生人对视。

  正要收回的好奇心以一种像是爆炸的方式蓬勃而出。

  丁若虚,还会抽烟呢?

  

  蒲熠星对丁若虚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个穿着铃兰元素衣服的温润青年。

  温文尔雅,感性,偶尔又有些粘人,总体来说像是一个乖宝宝。

  但后来蒲熠星发现丁若虚好像有没有那么乖,酒量比他好,游戏连跪会挂脸,有时会有想要踹翻这个世界的热血。

  但是偏偏又很会撒娇。虽然丁若虚本人绝不会承认这一点。

  蒲熠星对丁若虚的了解是循序渐进的,他曾经很喜欢这个过程。

  但是现在他开始心急了。

  他无法想象那个温润的白衣青年与酒精和尼古丁扯上关系的时候是副什么模样。

  也许是时候走一走捷径了,蒲熠星想,丁若虚能瞒过他一个人,总不能瞒过所有人。

  

  蒲熠星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好友圈子,发现能对丁若虚了解颇深又愿意告诉自己的共同好友还真是寥寥无几。

  所以在何运晨来叫自己回去录制的时候,蒲熠星病急乱投医地问:“你觉得丁若虚这个人怎么样?”

  何运晨懵了一下,“谁?哦哦,丁若虚啊,我和他不是太熟,他和晋晔玩得好。”

  蒲熠星茅塞顿开,他怎么把李晋晔给忘了?丁若虚十回来上海找自己,八回都要和李晋晔私下约个饭。

  蒲熠星还曾经为他俩这种抱团行为阴阳怪气过,但是被丁若虚岔过去了。

  “好,等回去了我请你和晋晔吃饭。”蒲熠星严肃道,请李晋晔吃鸿门宴。

  后面任是何运晨怎么问蒲熠星都不肯再说了。

  

  知道有人请客来欣然赴约的李晋晔尚且不知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直到饭桌上的话题突然转到了丁若虚的身上。

  蒲熠星:“我觉得我对若虚的的了解太片面了,晋晔你怎么看?。”

  晋晔怎么看?

  晋晔放下了筷子,晋晔看向了主动请客的蒲熠星,又看向了告诉他蒲熠星要请客的何运晨。

  何运晨吃的脸颊鼓鼓,接收到李晋晔的目光后,艰难地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说:“我问过你真的要来吗?你说不来的是傻子。”

  李晋晔试图避重就轻,“丁老师人多好啊,又帅,情绪稳定,还大方,还能接上你的中e、脑回路,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突然问这个?”

  金牌律师看起来不太擅长说谎,蒲熠星的侦探雷达启动,敏锐地察觉出李晋晔心里有鬼。

  蒲熠星:“我最近发现他和我对他既往的了解不太一样。”

  李晋晔:“害,人是多面的嘛。”

  蒲熠星:“所以他对你展现的是哪一面?”

  李晋晔表情有些微妙,有一种在友谊和看热闹之间摇摆不定的犹豫。

  没有得到正面回应,蒲熠星只能琢磨一下侧面进攻。

  他又想起了作为罪魁祸首的那条秒删朋友圈,如果一个人的性格是可以分人展现的,那朋友圈好像也是可以分组可见的。

  所以——

  “晋晔,看看朋友圈?”

  李晋晔抱紧了自己的手机,“干什么?我女朋友都没查过我手机!”

  何运晨:“你什么时候脱单的?怎么没请我吃过饭?”

  李晋晔:“曾经脱过。”

  蒲熠星:“我又不查你,我查丁若虚。”

  话音一落,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蒲熠星轻咳了一声,找补道:“我前几天看到丁若虚一条朋友圈和平时不太一样,实在是好奇。”

  李晋晔慢吞吞地说:“哦,你看到他发疯了啊。”

  发疯?好像也可以这么说。

  蒲熠星点点头,发出借用手机的请求。

  李晋晔心中的天平还在疯狂摇摆,迟迟做不出决定。

  蒲熠星在心里数了三十个数,然后对何运晨疯狂眨眼。

  何运晨接到信号,深吸了一口气,对李晋晔发动袭击:“对不起了晋晔,明天杨梅分你一半。”

  李晋晔质问:“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何运晨:“他欠我一个人情,可以让我挟恩图报三次。”

  李晋晔一时没想到自己可以用得上蒲熠星的地方,没有屈服。

  蒲熠星看出李晋晔的动摇,威胁道:“抵死不从的后果会是下次去密室让你走前面,单线都推给你。”

  李晋晔:“……你坦你了不起啊。”

  确实了不起。

  李晋晔没坚持两个回合就举手投降,“给你给你,记住你也欠我一个人情啊,我也能挟恩图报三次。”

  

  舍出去两个人情的蒲熠星终于看到了丁若虚完整的朋友圈。

  除了那些自己曾看到过的,还有许多和温润如玉沾不着边的东西。

  其中频率最高的是有关于“他”的。

  这个不知名的“他”隔三差五地就要被丁若虚提起。

  内容却是颠来倒去永远是那几句“我很想他”“什么都不如他”“我又梦见他了”“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

  何运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哇,这些我都没见过,丁老师这是暗恋谁啊?”

  暗恋谁啊?

  李晋晔耸耸肩说他不知道。

  蒲熠星神色平静,把手机还给了李晋晔。

  他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

  丁若虚的另一面和蒲熠星的认知截然不同,他瞒了他一年之久。

  丁若虚又发来消息,是他录节目的新造型,一贯的理性与温柔的结合。

  蒲熠星却想起照片里他倚靠着路灯,吐出的烟圈模糊了他的脸,一副颓废青年的模样。

  得到真相的那一刻,悬了几天的心终于落到实处,同时又升起新的不满。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因为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可以坦诚相见的地步吗?

  

  饭是昨天中午吃的,消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都没回过的。

  丁若虚到昨天晚上都还沉得住气。

  今天起就开始问起蒲熠星是不是太忙?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中间还打了几个电话。

  蒲熠星到也不全是蓄意不回,至少那几个语音和视频通话是因为当时正在拍商务,没及时看到。

  至于看到了之后,蒲熠星继续当没看见,他想和丁若虚修复一下成年人社交中所需要的独处空间。

  到了晚上,丁若虚发了语音过来,声音有些沮丧:“阿蒲,晋晔告诉我昨天的事了,对不起。”

  蒲熠星把语音条听了三遍,丁若虚又发来了新的:“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可怜兮兮的。

  如果还是刚认识丁若虚的那一个月,蒲熠星还会被他骗过去,但是他们已经认识了一年了,蒲熠星对这一招早就有免疫力了。

  放下手机洗了个脸,倒了杯水,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分钟,蒲熠星仿佛还能听见丁若虚可怜兮兮的“对不起”。

  真是诡计多端。

  蒲熠星拿起手机,飞快地打字:“以后再说吧,这几天有点忙。”

  消息发过去的下一秒就收到了新的语音:“好,那我见面和你解释。”

  “阿蒲,对不起。”

  真是big胆,连哥都不叫。

  

  从月初起蒲熠星几乎每天都在连轴转,好不容易捱到了自己腾出来的为期七天的假期,只想先睡个一天一夜。

  但是十号一早,蒲熠星就醒了过来。

  第一件事是看手机,才早上七点,没有任何消息通知。

  蒲熠星喂了猫,把手机的通知声音调到最大,又睡起了回笼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十一点,外面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

  蒲熠星洗完脸又点了外卖,开着空调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玩手机,时不时看一眼微信上有没有新的消息。

  又过了半小时,门铃终于响起。

  蒲熠星打开门,看到一个满头汗的丁若虚。

  上海这几天很热,蒲熠星从不在正午出门。

  今天的太阳又格外毒辣,丁若虚一路从机场过来出了满身汗,头发都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前。

  这几天在微信上一句话都不说的蒲熠星此刻打开了话匣子,一边接过丁若虚的行李箱让他进屋,一边数落道:“深圳飞上海的航班那么多怎么偏挑个中午的?你出门前都不先看天气吗?这么热的天中暑了怎么办?丁若虚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因为我在向你卖惨,”丁若虚说,“我怕你生我的气,所以我要看起来可怜一点。”

  蒲熠星哑然,随即嗤笑了一声:“我为什么生气?”

  丁若虚站在原地低着头,略显委屈地说:“我不该朋友圈对你分组可见,不该对你有所隐瞒,你这几天都没有理我,我很害怕,阿蒲,你是开始讨厌我了吗?”

  蒲熠星把拖鞋扔给他后往客厅走,背对着他说:“你想多了,你的朋友圈怎么设置是你的自由,这件事是我没分寸了,我应该向你道歉。”

  丁若虚换了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再蒲熠星说完这句话之后没忍住抓住了那节冷白的手腕。

  丁若虚这一路过来连手都是烫的,手心还淌着汗,蒲熠星叹了口气,转过身说:“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心里不太舒服。”

  谈不上讨厌,他只是不喜欢自己可能被丁若虚划分到外人的圈子里。

  丁若虚紧盯着他,轻声说:“我不敢让你看到真正的我,因为我怕你讨厌那样的我。如果能讨你喜欢,我可以装一辈子的单纯无害”

  蒲熠星:“但是你没必要讨好我。”

  “有必要的,”丁若虚深吸了一口气,手上的力度下意识的又加重了几分,“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让你也喜欢我。”

  蒲熠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没反应过来。

  丁若虚继续说:“我从来都不想做你的好弟弟,我想做你的男朋友,我想要你最喜欢我。如果装乖能得你青眼,那我可以一直装下去。我不知道我是哪里露了马脚,但是当我知道你发现的时候是有过奢望的,我希望你能喜欢真正的我。但是如果你不喜欢……”

  丁若虚的声音在蒲熠星平静的目光里变得越来越小,眼神中带了几分祈求,“如果你不喜欢,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改的,你别讨厌我,求你了。”

  丁若虚试探的握住了蒲熠星的手,见他没有甩开,又得寸进尺的上前一步,把蒲熠星整个人抱住,“别这样看我,阿蒲,求求你了。”

  

  如果有一个人在初见就完美契合了你的审美,如果这个人和你有极高的默契可以做到心有灵犀,如果这个人会勾起你的兴趣让你花一年的时间去了解他,如果这个人又向你回应了更为诚挚的情感,如果你会为自己不是最了解他的那个人而生气。

  那你好像也没什么理由来拒绝他的表白。

  

  这个姿势有点别扭,蒲熠星想把手抽出来,刚一使劲就被丁若虚抓得更紧了。

  蒲熠星笑道:“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么办?就这么一直不撒手吗?”

  蒲熠星能感觉到丁若虚的心跳更快了,也许不只是丁若虚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

  两个胸膛紧贴着,谁也说不清这热烈的心跳声到底属于谁。

  丁若虚还是不敢放手,就这样抱着对方小声又认真的说:“会哭,会闹,会先求你原谅我,然后再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变来变去的不累啊?”

  “在追你的时候就不会累。”

  “我替你累,”蒲熠星用空着的手拍拍他的背,“我早就知道你没看起来那么乖,你现在已经很好了,如果能把满身的汗洗洗就更好了。”

  丁若虚终于舍得放开手,眼睛亮晶晶地确认道:“洗完就能做你的男朋友了吗?”

  蒲熠星忍着笑意回答:“嗯,对,快去吧,我的准男朋友。”

  

  自从告诉丁若虚他翻车了之后,丁若虚已经好几天没动静了。

          过了几天李晋晔终于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给他发微信问:“丁老师,你觉得咱们还能继续做兄弟吗?”

          半小时后丁若虚才回他:“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过两天我和阿蒲请你吃饭。”

  

  

  彩蛋依然是白切黑的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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